他们没敢关大门,也是怕邝深以为他们提前关门,到别处去寻江芝去了。
毕竟,东家现在店是真多。
邝深随意点了下头,抱着糯宝往里面走了几步。倏忽,怀里的小团子开始“扑腾”起来,邝深敛去游离走的心思,轻抬眼,就看见了正坐在椅子上的冲糯宝招手的江芝。
“妈妈!”
糯宝闹着要下来,也不是一天不愿意走一步的小懒蛋了。她欢快地朝江芝跑过去,乐儿吧唧地跟亲娘腻歪在一起。
“宝贝,想妈妈没有?今天跟爸爸一起玩的开不开心呀?”
糯宝用力地点头,也不知道应的哪一个,瞧着是高兴地不行。
她把糯宝抱在腿上,习惯性地拍了拍她鼓囊囊的小口袋。
果然,里面瞬间就响起了糖纸的细碎声响。
也不知道邝深到底塞了多少,她手放上去都有些咯手。
江芝瞬间看向邝深,后者脚步一顿,罕见露出些微局促。
“忙完了。”
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江芝也不会跟邝深再说这个,点了下头,脸上挂着和善温婉的笑:“快了,等他们最后核完账就能走了。”
生意干到今天,江芝是越来越舍得用人来减轻自己的负担。
刚做生意那会儿,她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四五个来用,什么都想伸手抓一抓。好像要把所有东西都抓在手里,她才觉得安心。
可是,如今,她想开始慢慢放权,又以几方互斥,抬着自己的位置,用另一种形式掌握着自己的生意。
江芝目前无法判断这种做法是好还是不好,但她已经能体会到不用再把生意当着自己救命生存稻草的那种轻松感。
生意以利而图,可又不该全部都是这样。繁忙的旅途中总是需要些鲜花来点缀,利益交杂的生意场上也需要些自我价值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