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无闻心里急,却也知道催不得。他只能在一旁干愣眼,心里恨不能罚闻九天去跪仨月搓衣板。
“哎,” 趁着傅岹然打电话,任可野若有所思地走了过来,找傅无闻搭话,“你们家一直都这样?”
傅无闻脑子里还在想闻九天的事,一时莫名其妙,“哪样?”
“闻九天失控闯祸,傅岹然包庇纵容” 任可野说着,打量了傅无闻几秒,“你迷茫焦虑?”
“”
傅无闻抚额。他不是很想承认,但这三句话概括得确实不能更精准了。
“我们家情况比较特殊。” 傅无闻说,“重组家庭,父母还都不着家。”
“不管多特殊,任何一种关系能维持下去,必然是达成了某个平衡。” 任可野语气诙谐,神情却是理性而严肃的,“你都能看出来闻九天性格有问题,傅岹然会看不出来吗?”
傅无闻迟疑片刻,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从任可野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
任可野不怀好意地笑了声,悠悠吐出下半句,“这么多年了,傅岹然有打算管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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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个道理闻九天懂,但不代表他会照章行事。
泼完那桶水后,仓库里陷入死一般的安静。闻九天扔开桶,冲目瞪口呆的刘主席抬了抬下巴,“怎么,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
刘主席还在错愕中,经闻九天一提醒才如梦初醒,“你以为我不敢吗!”
刘主席恢复了暴跳如雷的状态,立刻掏出手机。他身上还往下滴着水,触屏时不是误触就是失灵,看起来滑稽而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