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可野愣了下,明显有些意外。他左左右右打量着闻九天,“看来这剧组是不错啊,你都会说场面话了。”
“”
“工作是不是还挺辛苦?” 任可野打趣道。
“还行吧。” 闻九天停顿了下,说道,“其实现在想想,从前闻氏画廊快破产的时候、还有我做博主的时候,我都在工作,只不过我只做事、不做人。”
任可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做人?”
“做人的事情,都是傅无闻在干。” 闻九天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真辛苦。”
任可野定定地望着闻九天,半晌没说话。他目光很深,在阳光下显得愈发若有所思,“命运真是奇妙。”
“什么?” 闻九天不明所以。
“当初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你会变得” 任可野保持在一个微妙的距离,拍了下闻九天的肩,“如此懂事。”
“想必如今,你不会再干出饭局上扬言砸酒瓶的事了吧。”
“那也难说。” 闻九天轻描淡写道,“如果合作方是傅岹然,我还是有可能干得出来的。”
任可野开怀大笑,“你真的变了。”
闻九天却只牵了下嘴角。他的这番话并不是玩笑,而是一句借冷幽默说出的肺腑之言,背后全是利刃划出的血淋淋。
“说起来,” 任可野说,“我这趟来横店,傅岹然大概是知道的。”
“哦。” 闻九天并不怎么奇怪。或者说,要是傅岹然不知道,那反倒是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