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我,” 闻九天面色沉着,蛮不讲理地继续逼问,“会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至于你知道的内容与我外公有无关系,应该由我来判断,而不是你。”
傅岹然微眯着眼,面对咄咄逼人的闻九天,他并无愠怒。
窗外鸟鸣渐停。半晌,他挪开目光,唇尖微抿了下,“告诉你也没有什么。”
“我去查傅巍,是因为他才应该是我的父亲。我比傅尚以为的,要聪明得多。”
李开来医院时,病房里只有傅岹然一人。查房的医生刚走没多久,他正若有所思地独自发着呆。
相隔多日,重新见到能说话的傅岹然,李开一时有些近乡情怯般的语塞。
“你在那边站着干嘛,” 傅岹然倒是神态如常。他看了李开一眼,“我这里不需要看门的。”
“”
“闻九天呢?” 李开内外环顾,目光像在找靠山。
傅岹然扬了下眉,语气耐人寻味,“你现在跟闻九天关系不错啊。”
李开闻言一愣,被问住了。他神态有些不自然,半晌索性直接道,“你再闭关不出,咱们工作室都能集体公投改姓闻了。”
“是么。” 傅岹然语气悠悠,唇角有一抹弯起的弧度,看起来不仅不生气,还饶有兴致。
“闻九天人呢?” 李开在傅岹然床边坐下,“昨天我走的时候,闻九天和傅无闻都在;怎么今天来,他俩都消失了,就剩你一个。”
“剩我一个怎么了。” 傅岹然不咸不淡道,“我生命中大部分的时光都是独自度过的。”
李开瞟了傅岹然一眼,撇了撇嘴,“你现在不适合一个人呆着。”
“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