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有人发现马血不对。”

这个发现的人正是裴灏自己。

不过,他没有往身上邀功。

这次能发现纯粹意外,案子本来不归他负责,是他在衙门看到了死马,发现鲜血有异,提醒了一下,负责这件案子的官员再次检查起死马,在马的尾巴上面,找出了一根细如牛毛的毒针。

裴灏说道:“是有人出手了,在汤志行骑的马身上,找到了毒针。”

“他用骑马之前,随从不是该去检查过吗?”

“这个不好说,或者检查过没问题,或者是中途遭遇到暗算,主要是看调查的结果。随行的护卫如今全部扣押在牢里,正在接受审查。有个护卫最为可疑,就是那个骑马踩到主子的,只可惜……”

“……”杜婉想到当时听到的。

汤志行摔下来是残,还不致命。

是后来被马再踩了一遍,才会造成重伤垂危。

杜婉问道:“那护卫怎么样了?”

“死了,自尽的。那护卫还是个无亲无故的,平时沉默寡言,连接触的人都没几个,想查都无从查起。”

“……”

这是幕后之人,干脆利落。

“哦。”杜婉不知道这里的人如何查案。

只听,裴灏坐到了床沿,弯下了腰,用额头碰了下她的额头,“出来不?”

“不出来?”

“那你就别怪我了。”

裴灏脱掉了长靴,将她连同被褥一起,抱在了怀里,他自己是侧躺在了床榻,还将床帘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