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只是纪时安的想法。
少年时代的顾晏恒除了脾气不太好之外,本身就不是喜形于色的人,只要没人主动惹他,大多时候都是一幅冷冷淡淡波澜不惊的模样,后来长大更甚。
更别说实实在在的三年过去,就连现在的纪时安,也很难从他那双深邃的双眸里看出什么别的情绪来。
纪时安像是怕被老师批评的小学生,双手老老实实地抱着包放在腿上,在位置上正襟危坐,连动都不太敢动一下。
安静的五分钟过去,顾晏恒确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反而是她很快后悔了。
这他妈不说话比说话还让她不自在。
“那个”
于是纪时安清了清嗓子,十分迫切地想缓解一下空气中让她莫名其妙坐立不安的氛围,绞尽脑汁想了想,然后说:“下午有手术所以下班晚了点,我没忘记今天要给你洗尘,正准备下班了打车过去找你们的。”
顾晏恒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嗯。”
纪时安笑了两声,手指支在下巴上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下,问:“是什么原因还让你特地来接我呢。”
“我猜猜哦,”她小心观察着顾晏恒的表情,接着十分做作地轻轻“啊”了一声:“难道是因为本人闭月羞花的美貌?”
她刚说完车子刚好在红灯前停下,听到她的话,顾晏恒的视线终于从前方收回,不紧不慢地偏头看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她的脸上,而后眼皮往下轻轻垂了垂,接着又缓慢掀开,对上她的视线。
整个过程表情依旧很淡,脸上不见笑意,似乎也没打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