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庭:“去哪?”
“楼下坐坐。”
顾晏恒没停下,一边往外走,靠近门口的时候轻描淡写地又丢下一句:“耳朵疼。”
这话配着林子昂的歌声其实没什么毛病。
问题是,一直到纪时安进来为止,林子昂持续的鬼哭狼嚎那么久,也没见他有什么波动,像是自动屏蔽了噪声一样。
这会儿纪时安刚进来不到两分钟,他那边就听不下去了。
所以此刻他丢出来的这三个字,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多想的,听起来像是解释,又刻意得不如没有。
包厢里的人显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转。
纪时安没说什么,只视线从顾晏恒离开的背影收回来,垂着眼有些愣神地盯着手里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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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吧台。
“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任庭在顾晏恒旁边的高脚凳坐下,撑着桌面问:“跟时安闹什么呢,你故意的吧,不怕那丫头发起火来,真不理你了?”
顾晏恒看他一眼,屈指敲了敲大理石桌面示意服务员倒酒,没接这话。
任庭想了想:“那天听向老师提了一嘴,她跟她那个男朋友好像分手了。”
“不想听,一个字都别提。”顾晏恒声音冷而直接,晃了晃酒杯:“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