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纪时安吸了口气,忍了下来,决定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她一边觉得自己真是好脾气,一边忍不住强调:“不近视,眼睛也没有任何问题,全身上下都——”
话至一半,就被顾晏恒面不改色地打断了:“是吗。”
声音平静又寡淡。
好像不带情绪。
“那为什么看不到我?”
纪时安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愣了愣:“嗯?”
顾晏恒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一眼窗外深冬夜里的街头。
他的视线很快重新回到纪时安脸上,眼底一闪而过的东西却没有被很好的压住。
好似无奈,又似乎压着一道很深的忍耐。
像是深困牢笼受伤的野兽。
记忆里的某个画面短暂浮现出来的片刻,有那么一瞬间,清晰地感受到理智尚存,但无法控制。
顾晏恒敛下眼皮。
下一瞬,停在纪时安眼处的指尖轻轻抹了抹她的眼尾。
一个擦眼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