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端着一桂树青花瓷罐,里面放着几块玉片,分别写着宫里现有的几位嫔妃。
萧风奕嗤笑一声,“她倒是别出心裁,她自己呢?”
女官听出了萧风奕话的不悦,应答更为小心,“娘娘说自己如今身子不便,便是初一、十五,陛下想招其他妃嫔侍寝,也是可以的。”
萧风奕很想将朱笔砸向那女官,但他忍住了,因为他是个温和的人。
他无谓的笑笑,“这些事本就归皇后管,照着她意思来便是。”
女官头埋得不能再低,举着桂树青花瓷罐推到前面,“三位婕妤入宫后还未侍奉陛下,还请陛下定下进御之序。”
萧风奕气归气,但这点事气过就过了,已开始重新批阅奏折,并未再理会女官,“你排便是。”
女官哪敢做皇上的主,惶惶喊不敢逾矩,萧风奕拿朱笔点了旁边伺候的陈平一下,“代朕抓阄。”
陈平恭敬领命,摸了两次,便定下了三位婕妤的侍寝之序。
女官施礼退下,觉得皇上性情不似以往温和,御前的差是越发不好当了。
陈平转而给萧风奕换了热茶,恭敬道,“陛下批了一晌午奏折,歇一歇吧!”
萧风奕放下朱笔,端起了杯盏,“你也是什么都不怕。”
陈平退回到一侧,“奴婢只是关心陛下,陛下是圣君,自然不会怪罪奴婢唐突打扰。”
萧风奕喝了口茶,放下杯盏,看向陈平道,“那究竟是关心朕,还是因吹捧朕是圣君,就肆意欺负朕。”
陈平不慌不乱的跪下,“忠君之心天地可鉴。”
萧风奕道,“你与皇后都是吃准朕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罢了,吓唬你,她也不会知错。”
说着,萧风奕看向殿外,“正殿跪着的那些人,还跪着吗?”
陈平颔首以答。
跪着,为了新科进士任用的事,已经跪了三天了。
除了勋贵,因为他们的子弟多为荫封,是以他们并不在意科举取士如何,自然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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