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在嶂山与萧风浅说清楚后,顾露晚就再没有让长清办过任何事。
顾露晚呵笑,道,“你问她,如果她说是你们的人,我就不用了。”
萧风浅嗔怪道,“娘娘这是过河拆桥。”
顾露晚扔了个白眼给萧风浅。
萧风浅却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会热闹人,或者说他笃定顾露晞和顾露晚绝不会跟他生气。
所以他继续说道,“还有那韦岩能在襄州畅行无阻,以及目前窦威收编山匪那么顺利,都是因我之故。”
顾露晚不笨,她知道萧风浅不是要惹恼她,不过是在跟她点明,他们来往颇深,不是她说要撇清,就能撇清的。
但她随便萧风浅怎么说,甚至还能云淡风轻的回他。
顾露晚回道,“这些你要邀功请赏,去找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在我跟前有何好炫耀的。”
“你们……”夫妻一体。
萧风浅不太敢调侃萧风奕与顾露晚的帝后情谊,所以每次都是一张口,见顾露晚朝他瞪眼,他就会把话咽回去,再换一句话说。
他说道,“我们才是一起的,关他什么事。”
二人此刻是在徽州城蔡府后院的书房,顾露晚白纱遮面,坐在书案前写给靖安侯顾露晨的信。
萧风浅头上天青色兜帽遮住面容,整个人都罩在披风里,姿态悠闲地靠着旁边的博古架,逗弄顾露晚。
二人虽都遮掩了面容,但单看身形,就有种高贵而美丽的气质,让书房这一角,熠熠生辉。
一身珠光宝气的蔡斗金从外走进来,都忍不住屏息欣赏。
顾露晚停下手上的笔,抬头看向蔡斗金,问道,“蔡公所来何事?”
蔡斗金并未看到过萧风浅兜帽下的那张脸,并不知这个身材颀长,慵懒中都透着股华贵气质的人就是萧风浅。
也不知顾露晚出去一趟,怎么就带回了这么个人来。
经过前几次来找顾露晚,他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个透明人,是以告知什么,也不再询问顾露晚是否让其退避。
蔡斗金直接道,“燕三皇子给娘娘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