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拿起项圈,想仔细瞧瞧里面的机关,却被萧甫山一把夺了过去,重新放回书案上。
“不要动,有毒。你以后离这项圈远些。”
他冷峻的脸一旦严肃起来就很凌厉,口气又是一副先生教育小孩子的样子。
幼菫把头撇到一边,不悦地嘟囔,“那么严肃,我又不是小孩子。”
萧甫山看她嘟着粉嘟嘟的唇瓣,一副委屈的样子,语气就软了下来,眉眼间的忧色却是挥之不去。
“堇儿,我是怕你出事,你若再有事,我该怎么办?之前你也有接触永青的那件衣裳,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上了些毒。你看卉云和永青的乳母,到现在身上还是没力气。”
幼菫突然心里酸酸涨涨的。
他一向心智坚定,如磐石般坚不可摧,现在却说出“我该怎么办”这样的话。
他有过愤怒,有过悲伤,有过狠戾,有过柔软,但他还从未有过这么软弱无助的情绪。
她在他心目中,是这么重要的吗,就像他的精神支柱一般。
他对她的感情,有这么深了吗?
幼菫勾了他一根手指轻轻握着,低声说道,“我知道了,不动就是。”
萧甫山叹息了一声,把她揽在怀里,“乖。”
萧十一在廊下禀报,“国公爷,园子后角门那边侍卫卫七捉了个小贼,过来请您示下。”
萧甫山说道,“让他进来。”
萧甫山去了会客厅,幼菫留在书房。
一又高又壮的侍卫进来,躬身行礼,声如洪钟,“国公爷,一小贼翻墙进了园子,被卑职当场逮住了。现在正捆着呢,您要不要审一审?”
一般的贼可不敢进荣国公府,而且还是大白天。
萧甫山吩咐道,“十一,你去审审。”
萧十一拱手,“是!”
卫七说道,“我就说您不会见他。他一直吆喝自己是宁郡王,要见您。骗鬼呢,堂堂宁郡王有门不走爬墙?卑职狠狠揍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