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盯着凉州知府,“刘大人,让荣国公来见我。”
提起荣国公,刘知府神色冷淡起来,“裴大人难道忘了国公爷已经被你毒死了?要不然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害死国公爷还这么理直气壮说话,他真想把所有刑罚在他身上过一遍!都搞不懂郑大人为何让他不要慢待了他!当真是憋屈!
裴弘元冷笑,“你们国公爷还活得好好的,若他死了,郑先怎么可能让我这般舒服呆在这里。”
刘知府不确定起来,说国公爷死了都是听的外面传闻,郑大人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他心中生出几分希翼来,国公爷若是还活着,那就太好了!
裴弘元看他神情便知他不知情,“你若找不到荣国公,就让郑先过来见我。”
刘知府没有耽搁,他也迫切想知道真相,便匆匆出了牢房,去了都护府。
郑先刚从清泉回来,闻言冷笑。
他倒是聪明,不过几日就猜到了真相。难怪国公爷一开始连萧西都瞒着,就是怕他看出端倪吧。若是萧西事先知道,其情绪变化怕是瞒不过裴弘元的眼睛。
郑先到了大牢,他居高临下看着裴弘元,“荣国公气绝身亡,裴大人亲眼所见,难不成坐了几日大牢,便糊涂了?”
裴弘元起了身,手镣脚镣哗啦作响,“江湖上有让人闭息假死的药,想必荣国公是吃了那个。他这般行事,是猜到毒药是吐蕃在大燕的内鬼所为,索性将计就计,假死来引吐蕃人上当。现在你们大获全胜,他也该现身了吧。”
郑先缓缓拍着手,“裴大人好奇妙的心思,若真是如此郑某就谢天谢地了。”他冷然看向裴弘元,“御酒一向是双数,少的那一坛便是让你发现了里面有毒吧?你明知御酒有毒,还特意让我送去大营给国公爷喝,与凶手何异!”
裴弘元声音冰冷,“我和萧甫山向来是不死不休,我为何要管他死活呢?若是换做他,说不定下手比我还要狠辣。”
郑先冷笑,“难不成裴大人还觉得你仁慈了?”
裴弘元拖着脚镣走到郑先身边,“我肯事先送了一坛给他,已经是给足了提示,他若是发现不了端倪喝了下去,是他愚蠢,死了也是活该。”
他见郑先满脸不信,便问道,“若是我直接带着那些御酒去大营犒赏三军,你觉得荣国公会不会直接喝下?那些将士又有几人能幸免?”
郑先凝神一想便明白,若是一切照章进行,国公爷自然不会生出疑虑。他冷不丁大半夜送了一坛酒过去,而他们两人又一向水火不容,所以国公爷才会心生疑窦,让军医查看。
他又转念一想,这根本是两码事!差点被他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