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踱步到了太医院。
太医院里只燃着一根蜡烛,幽暗安静。
值守的太医是刘太医,已经伏在书案上睡了过去。
萧甫山手指叩了叩书案。
刘太医蓦然惊醒。
恍惚间看清来人,他猛地站了起来,“王爷!”
他整理了下官袍,刷袖行礼,“下官失礼了,给王爷请安。”
“起身吧。”
萧甫山大马金刀坐了下来,也不说话。
刘太医久不见萧甫山开口,悄悄瞄了他一眼,却见萧甫山正看着他,慌忙收回了视线。
“刘太医曾给皇上诊脉,皇上连续三次吐血,病因是什么?”
刘太医颤声回话,“回王爷,苏总管查到了忠勇王世子的奏折上有毒。”
“那是他查的。你诊的如何?”
萧甫山的问话本是寻常,语气也平淡,可他审视的目光还是让刘太医脊背生寒。
“心脉阻滞不通……应是中毒之症。”
“应是?”萧甫山淡声道,“倒是替自己留好了退路。”
“下官惶恐……”刘太医两股战战。
之前安西王还是荣国公时,他便常去国公府出诊,来往了这么久,他见了萧甫山仍是心惊胆寒。
“皇上吐的血,有没有收集?”
“下官悄悄收集了一些……”他又忙活解释,“下官只是作研究皇上病情之用,不敢有其他心思!”
他是有所怀疑,只是不能说。
他也不待萧甫山吩咐,拿着钥匙打开书案下面的一个小橱,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
他将瓷瓶放到萧甫山手边,“就是这个了。”
萧甫山打开瓷瓶,轻轻倾斜,便有血淌了出来。
他抬眼看向刘太医,“血色暗红,经久不凝。”
刘太医脸色苍白,慌忙跪了下来,“事关重大,下官不敢妄自猜测。”
萧甫山收了瓷瓶,“这件事,本王就权当不知了。”
“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