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体内的怪异也没有了，小弟子现在非常健康。

“可还满意？”她摸了摸小弟子的头。

“满、满意的。”

这么多天材地宝洗出来的天灵根，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只是……

“师尊，你为何要对弟子这般好？”

他不值得。

他不是好人，甚至还……

姜回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堕落成魔。正道修士与魔修形同水火，如果，如果让秦欢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她……她会不会亲手诛杀自己？

秦欢注意到小弟子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回事？

小弟子难道还有别的心事？

秦欢有些忧愁。

她对小弟子道：“有何心事，可告知为师。”

看在你是小莲莲的份上，可以用我为数不多的经验开导开导你。

“没有。”

姜回摇头，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身份如实告知。

他现在是天品风灵根，可以修炼正道功法，还可以炼化体内那道强横的灵力让自己不再受它折磨。

只要他细心隐藏，就不会有人知道他魔修的身份。

姜回不说，秦欢也不勉强。

小徒弟如今才十几岁，正是有小秘密的时候，她能理解。

“好好修炼。”秦欢摸摸小弟子的头：“不用忧心，万事有我。”

“多谢师尊。”

姜回带着秦欢给的功法回了自己的房间。

“嘤嘤嘤？”

小纸人见新主人不高兴，迈着小短腿过来关心。

姜回捏了捏小纸人的脑袋。

“你说，师尊为何待我这般好？”

“我不过是个废物，哪里值得她这般待我？”

“若是她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她还会对我这般好吗……”

“嘤？”

小纸人歪着脑袋，不是很懂。

“也是，你不过是个纸人而已。”

姜回觉得自己有些傻。

当初他混进出云宗也不过是想找到解决自己体内那道灵力的办法，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他没有理由再留在出云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