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实在没忍住调侃,手上没接,笑呵呵的指着那边低头记礼单的曲舅舅道:“老爷子,要是给曲杰随礼,你把东西给那边就好了。”
“放屁。”古老爷子呸了一声,恼羞成怒道:“谁给他随礼了,这我随给你的。”
“啊?”逐月吓一跳:“老爷子你别搞错了,我今儿不结婚。”
古老爷子被逐月的反应气笑了,把锦盒赛她手里道:“你少跟我插科打诨,这礼我随女方的,听好了,交新娘子手里,不准给男方碰。”
“您这唱的哪一出啊。”逐月更纳闷了,把锦盒推回去道:“您要是随女方的礼,那我还真不能收,有个情况你不晓得,杨老师家里没什么亲人,都是朋友们帮她招呼起的婚礼,来帮忙就很感激,所以女方这边不收礼金的……”
“我知道!”古老爷子突然焦躁的打断逐月,等说完又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放缓语速道:“这东西是我的心意,不算礼金,你跟她说,就给她当个玩意玩,跟她说……祝她日后顺顺利利,健健康康。”
“这……”逐月看着又被塞回来的锦盒,脑袋迷糊,见古老爷子已经板着脸了,她不好再往回推,只好笑了笑道:“那也行,杨老师能得您这么一句祝福,一定会很高兴。”
“嗯。”古老爷子表情放缓了一点,又问道:“新娘子这边没亲戚了,那一会谁给他们主婚?”
谷拯</span>古老爷子这句主婚不是问主婚的司仪,而是指待会举行仪式的时候,夫妻两个要给双方父母磕头敬茶,然后改口叫爸妈。
汶市这边很注重这种仪式的,即便一方父母不在了,也是要有德高望重的长辈代替这个位置,大伯嫂子也好,长姐长兄也行,反正得有人撑着。
杨老师是独生女,她父亲爷爷也没有兄弟姊妹,所以才会有今天孤单一人的场面,难为古老爷子还能想到这个细节。
逐月笑着解释道:“是由一个朋友的父母代替,那家人姓刘,汶市织布厂现在就是他们家承包的,您应该有听过。”
古老爷子有些恍惚,逐月没察觉他的异常,继续说道:“他们两家以前做了快二十年的邻居了,杨老师可以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由他们夫妻主婚,绝对够格。”
“喔,好……刘……他们夫妻是不错的……”古老爷子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