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昔之也用手捏了捏烘烤的衣服,大声揶揄她,“衣服也快干了,还是快些回城做接下来的事。
免得我们这位祖宗一会儿该要为情苦恼了。”
小酒怒视暮昔之的手,“有时候我觉得你话实在太密,还是安静些好。”
玉香罕似懂非懂地瞅了小酒一眼,也跟着起身收拾起东西来。
整个团队中只有小酒觉得暮昔之话多,是因为她刚来时情绪不好,不想说话,就觉得暮昔之总是在讲。
玉香罕倒觉得,整日这样说说笑笑,挺开心的。
等出得河伯庙,一行人除了骨软筋麻辛苦前行外,依然像在河伯庙时没有区别。
刚才在河伯庙里吵嘴,现在出来了,依旧不断争执着。
在河伯庙时虽然周宵消失了,但几人也不好拆穿暮昔之的谎言,现在出来了才说起这事。
小酒质问暮昔之,为什么要骗周霄,暮昔之只是云淡风轻地回答:“我是为他好,让他快些去投胎,不要再继续执念了。”
“你不是说不喜欢善意的谎言?为什么现在又要骗人?有什么事是不能去面对的,要像这样骗他,或者是……或者是要让人失忆去忘记。”
她又想起了莫阅川,“你为什么不能直面这些难题?每次都用逃避的方式,这样只能解决眼前,而不能改变以后!”
暮昔之拔出紫炁剑,看了?->>从质栈兀媒!班徉帷毕欤馐撬还嶙畎氖隆?br/>
然后他才辩解道:“我不骗宁海的百姓是为他们好,如果他们蒙在鼓里就不知道宁海还有危险,会掉以轻心,所以我应该要告诉他们真相。
而这次我也是为周霄好,所以不告诉他让他安心去投胎。”
小酒并不满意他的回答,“你在宁海时不肯承认自己考虑不周,所以一步步更难以接受自己的这个错误。
现在还要催眠自己这个借口是天衣无缝的,你不觉得可笑吗?”
话还没说完,暮昔之又如刚才一般抽动紫炁剑发出声响,小酒紧接着又说:“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很吵吗?”
玉香罕听明白后倒觉得小酒咄咄逼人,她插嘴来说:“我觉得暮昔之说的有道理,百姓若不知道妖精还在,夜里出来危险怎么办?
你干嘛非要说他错了?就算刚才他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又怎么了,反正结局是一样的。”
小酒又转头对玉香罕说:“结局对周霄是一样的,但是对他,”她指着暮昔之说,“对他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不想纵容他一直这样不敢去面对问题。你难道不觉得他自相矛盾吗?
他一边说不想骗人,却一边选择欺骗自己的方式,这说明他根本无法面对一些问题,他内心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