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宁维则面带困惑,“这是?”
赵安歌把瓷瓶小心翼翼地托在掌心,送到宁维则的面前:“水灾还没算完,暂时不能回京。我写信跟皇兄要了点御用的药膏,去疤的。”
宁维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去疤?”
赵安歌失笑,揶揄了一句:“你不是前阵子头上碰破了,怎么自己都不记得了?难不成真是碰得失忆了?”
宁维则这才想起来自己前些天从椅子上摔下来磕破了头的事情。伤疤已经结痂好久,再加上事务繁忙,宁维则根本没有心思照镜子,倒是真的忘了个干净。
“嗐,”宁维则洒脱地笑笑,“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小木匠,疤不疤的又能如何?”
宁维则本就不是那么注重外在的人,今天早上出来得急,更是连脸都没来得及洗。
赵安歌看着她大大咧咧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这有镜子,不如就涂了药膏再走吧。”
宁维则也没理由拒绝他的好意,把铜镜摆正,扭开了瓷瓶的盖子。
一股清幽的药香弥漫开来。
可让赵安歌没想到的是,宁维则在涂药膏这事上,简直就是个手残。
前世的宁维则就不怎么会化妆。每次需要出去见客户的时候,要么是同事帮忙化妆,要么就是请了专业的化妆师来弄。
更何况这铜镜既不平整又不清晰,宁维则抠了一小块药膏,硬是抹得伤疤旁边到处都是。
赵安歌在旁边看着宁维则笨拙的样子,心里忽然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