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能成功做好所有任务的野木芽, 第一次陷入深深的迷茫中。
索性第二天太宰治不在, 厅有栖川阳子说他已经回横滨了。
就算再怎么爱摸鱼,好歹也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 不可能一直留在东京。
野木芽松了口气, 拉开餐椅坐了下去。
“对了, 他给你留了这个。”
有栖川阳子满脸不乐意的把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身为一个母亲,她还在对昨天太宰治不顾野木芽‘身体不适’执意要去东京塔这件事耿耿于怀。
野木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因此并没有急着打开, 垂眸继续吃着碟子里的煎蛋。
就这样又沉寂了几秒,有栖川阳子小心翼翼的问:
“那个,你是不是不舒服?”
野木芽疑惑抬头:“没有。”
“这样啊。”
有栖川阳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将头发撩到耳后,说:
“要是有什么心事, 随时都可以找妈妈来谈哦。”
对啊, 自己还有亲人。
野木芽眨了眨眼,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好一会, 犹豫着开口:
“我在迷茫一件事情。”
没想到少年真的愿意敞开心扉,有栖川阳子惊讶的猛地抬头。
野木芽抿了抿唇, 低下了头:
“算了,没什么。”
有栖川阳子在心里暗骂自己反应夸张, 缓缓站起后走到了野木芽身边蹲下, 商场上出了名的女强人, 此刻将自己的态度放到最低:
“没关系的,妈妈不就是为你遮风挡雨的存在吗?”
前十几年她没有做到,现在,想做到最好。
野木芽没想到她会做到如此,眼睛睁的很大,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我不是相逼你一定要给我说这件事。”
有栖川阳子捧起他的手,这个世界野木芽身体本来就差,指尖又冰又凉。
女人掌心温暖,这个温度,直逼少年心底。
“我……”
野木芽长舒一口气,异色的瞳孔变得坚定:
“我在犹豫,要不要和朋友和好。”
少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但还是继续往下说:
“我曾经不告而别了,他们都以为我不会回来,因此变得非常难过。”
毕竟是在意的人,他们过的不好,野木芽绝对也不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