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皇帝少吃了一块梨花糕,晚一天换了被子上的苏绣图案?
莫名其妙多了三千里发配、两千斤煤、一千亩和一千匹苏绣的林宿,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相爷是来真格的,相爷是真的不打算保他!他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相爷、相爷,下官是冤枉的,下官冤啊!”
方才还一脸温情的林鸿顿时面沉如水,冷声道:“朝堂咆哮,罪加一等。”
燕云潇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欣赏着百官或震惊、或不解、或不满的表情,手指下意识摩挲着羊脂玉扇柄。
散朝后,燕云潇前脚刚回暖阁,林鸿就跟上来了。
本以为是来禀告朝会上的事情,哪知林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道:“皇上手指是什么时候割破的?”
燕云潇不甚在意地道:“唔……前天,昨天?忘了。”
林鸿道了声冒犯,小心地托起他的手。修长如玉的无名指上,果然有一条寸长的暗红色伤痕,并未结痂,能看到伤口处翻起的皮肉。
林鸿心里一疼,很轻地把药涂在伤痕处。涂好后他抬起皇帝的手至唇边,轻轻吹着。
伤药涂上去的感觉又麻又痒,温热的呼吸从手指钻入袖口,燕云潇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手指,指尖刚好从林鸿嘴唇上划过。
燕云潇并未察觉异常,只收回手,拍了拍林鸿的肩膀,笑道:“好了,相爷的温柔体贴,还是等以后留给相府女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