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在一边看着,他发现今天晚上,燕云潇对任何一个来敬酒的人都是笑意盈盈,唯有对他不冷不热。而自从回营地后,他们没有单独说过话,他没有惹怒皇帝的机会。那么皇帝最开始生气,是在船上的时候。
船上发生了什么?林鸿一面回想,一面飘飘然,皇帝只对他生气,是否可以说明,他与其他人终究是不同的?
一阵琵琶声突然响起,在谈笑声和吹嘘声中格外清晰。
众人不约而同向营帐门口看去。
两名身着轻纱的绝色女子迈着舞步进入,分别停在了皇帝的两侧。
林鸿面色一沉。
秦焕极哇哇吐过一通后,已经趴在桌上打着鼾睡过去了。此人心思憨直,必不会安排温香软玉来讨好皇帝。
那便是底下的某位营官自作主张。
林鸿走出营帐,唤来亲信吩咐了两句。
等他再回去,却见女子柔若无骨地倚在燕云潇怀里,喂他喝酒。燕云潇的发冠已摘下,面带三分醉酒的酡红。
林鸿走过去,刚想说话,燕云潇却抬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闭嘴。”
林鸿:“……”
“皇上,喝嘛~”女子娇笑着将酒杯贴在皇帝嘴边。
燕云潇微微偏过头,喝下了酒,长睫覆盖下的眼睛黑黑沉沉。
今日在船上时,那根手指在他嘴里抹药,揉按着人体最柔软的口腔软肉,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他过去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那一刻他又惊又怕。
他只是装作断袖,绝对不可能成为断袖。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红袖添香侍侧,他终于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