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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闲话了几句,燕云潇起身告辞,空念方丈送到门口。

林鸿已在寺外等待,见燕云潇完好无损地出来,松了口气。

燕云潇好笑道:“做什么呢?”

上了马车,林鸿才开口道:“提审已结束,那女子阿花说,她在阁楼下看见男主人在二楼自缢身亡。”

“看见?”

林鸿意味深长地说:“她看见男主人将脑袋套进绳索,踢开矮凳。”

燕云潇笑道:“这不扯谎吗?在楼下仰观二楼,又怎能看见人踢开矮凳?”

“所以我让县令再审,用了些手段,阿花改口说记错了,是在二楼看见的,并非楼下。”

燕云潇摇了摇头:“满口谎言,你怎么想?”

林鸿简洁地说:“她是凶手一伙的。不只是她,先前的十三户人家里的‘幸存者’,也都是凶手一伙的。里应外合,为凶手行便利,事后又帮助遮掩,所以至今毫无线索。”

“能找到那些人吗?”

林鸿摇头:“县令说他们受的刺激太大,不愿留在本县,事发后全搬走了,杳无音讯。”

有蓝卫在,想找到那些搬走的人并非难事,但两人都不喜绕圈,力求直击弱点,一举抓获凶手。

燕云潇喝了口茶,想起禅房里那盏上好的东海茶,道:“空念方丈全无内力,凶手不是他。”他话音一转:“不过他与凶手脱不了干系——你之前说,房中少了个五足香炉,看看是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