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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沈书临说,晨起的声音有些低哑。

“这么早……”姜一源在对方刚换的衬衣上蹭了蹭,鼻腔里是好闻的洗衣液和阳光的味道,“再睡会儿。”

沈书临偏过头来:“我们社畜是要上班的。”

社畜?

姜一源闷笑了两声,清醒了些,手往上摸了摸,问:“胃还痛不痛?”

早晨正是身体敏感之时,经不起别人的触碰,沈书临按住他作乱的手,道:“已经好了。你再睡会儿吧。”

“哦。”

沈书临去卫生间洗漱剃须,收拾停当,选了一条灰色菱纹格的领带正要系上,却见姜一源又坐起来,声音含糊地说:“我来帮你打领带。”

“你会?”

姜一源切了一声,跳下床来走到沈书临面前。弹钢琴和画画的手果然灵巧,十指快速翻飞,一个简单又漂亮的领结便打好了。他得意地问:“怎么样?”

沈书临低头看了看,微微一笑:“不错。”

冬日的早晨已经很冷了,沈书临在西装外套外面又披了一件大衣,拿上玄关的车钥匙,离开了。

姜一源缩在被窝里,听到关门声传来,而后是庭院里汽车发动的声音,车子远去,声音消失不见。

他翻滚到床的另外半边,温度已经消失,枕头上却仍然残留着雪松混合着檀木的淡淡清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拿出手机调了一个12点的闹钟,抱紧被子又睡了过去。

昨天一下午没来公司,需要签字的文件堆了一大摞,林西洵一大早就抱着文件站在总裁办外面等着。

见到沈书临过来,便开口打趣:“哟,沈总昨天去哪儿逍遥了?一下午加一晚上都不见人儿。”

沈书临笑笑,推门进去:“家里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