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满一整茶几的酒,很快都被打开。
陆远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不悦道:“把口罩摘了,你要陪我喝,陪我喝的意思懂吗?不是看着我一个人喝,明白?”
阿七摘下口罩,拾起酒瓶,仰头灌了起来。
陆远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七哥,能不能说句话啊,做你们这行多说几句话犯法吗?”
阿七喉咙滚了滚,沉声道:“老板我比你小两岁。”
“……”
陆远再次汗颜,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好像面对阿七这块木头完全发不出来,咬牙道。
“行,七弟!”
阿七皱了皱眉,和陆远碰了下瓶,认真道:“叫我阿七就好。”
“阿七……”
陆远彻底认输,和木头较真属实没必要。
酒过三巡。
陆远彻底喝大了,拉着阿七的衣袖,絮絮叨叨,嘴巴没把门一样将最近发生的揪心事,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全部倾诉出来。
阿七望着嘴巴不停,和平时判若两人的陆远,头一次开始觉得,自己千杯不醉不是好事。
天,有没有人来救救他,老板变异了,他这加班费拿的也太辛苦了!
陆远凑到阿七身边,按着他的肩膀,眼梢红的厉害,含糊不清道:“阿七,你说我该怎么收拾沈墨?”
阿七不假思索道:“我帮你做了他?”
“靠,杀人犯法,你当我傻吗?他不能死,我不要他死!”
陆远有些激动,打了个酒嗝,清醒了几分。
“那我也没辙了。”
阿七耸了耸肩,他是个杀手,对他来说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就是斩草除根。
陆远回到原位,点了根烟,烟雾下,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吐出淡淡的烟雾,悠悠道。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