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尖利的指责, 萨卡斯的眉头一皱,语气强硬了些。
“这位客人, 我们从来没有阻拦过任何一个人出城,如果您想出去, 随时都可以。”
他的话是完全正确的,亚特兰没有具象化的城门, 因此也不会阻止任何一个人出城。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那女人听了他的话之后, 盯着他的眼睛, 冷笑出声来。那笑声嘶哑而尖利, 像是从一个干瘪而粗糙的嗓子里被硬生生挤出来一般难听。
“随时随地可以出去?”女人的话语中满是讽刺, 轻声说完这句话后,语调猛地拔高,“如果能出去的话,我早就出去了!要是真的能出去的话,弗琳也不会……”
她激动的话语猛得停止,好似提到同伴的名字让她十分痛苦,以至于让她说不下去了。这个名字就好像一个开关,让女人原本发热的大脑一下便冷却了下来,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突然被泼了一桶冷水。
她小口小口的吸着气,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身体不住地发着抖。
萨卡斯的心一沉,看到她的反应以及零零碎碎的话语,勉强拼凑着猜出他动手脚后的副作用已经开始生效。他在心底暗骂了罪魁祸首一句,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担忧而疑惑的样子。
“这位客人,我可以请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的话语温和而带有安抚性,同时,他向着一旁的侍者比了个眼色,几位侍者非常适时的将那条早已从地上捡起来的披肩抖开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熟悉而轻柔的布料覆盖在冰冷的肌肤之上,带来了一丝温暖。克拉拉神色恍惚的抬起手,扯紧了自己的披肩,好像这样就可以从这薄薄的布料上寻找一丝安全感一般。
经过了这一系列的安抚,她的理智也终于回笼。在意识到刚刚自己的举动到底有多么失礼而癫狂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向着萨卡斯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