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晾晒这些书籍的器具非常的随意,席子是正常的,门帘子也有,桌几也算是正常的,可是连被褥都被摊开铺在了地上用来晒书……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沈留祯眼睛一扫。好家伙,还有一本书,摊在了高脚果盘上……
两个人正在被太子宫殿门前这潦草的一幕所震惊,就见太子石余天真一身单薄的白色大袖衣袍,明显是居家睡觉的里衣,就这么衣襟松散着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籍,和一个小盘子。
现在虽然已经是五月的天气,但是依旧不到炎热的地步。
两人看惯了石余天真那正经端庄,又仪态翩翩的模样,乍一下子看到他这般放荡不羁,堪比晋代竹林七子那般的狂士模样……一时间都大为震惊,连礼数都忘了全,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大张着嘴巴。
石余天真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什么时候这般在人前随意过?尤其还是在两个十三岁的孩子眼前。
不说他太子的威严和脸面了,就是当个长辈,也有些不够格啊……
他早已经习惯了考量这些东西,好不容易想突破自己一下,就这么突然地被自己小辈看见了,他此时内心的惊慌一点也不比他们少。
空气是安静的……
太子僵直的身子终于找到了些许知觉,将手中的盘子和书都放了下来,仪态庄重又自然的,将自己的衣襟整理了一下,先开了口,温和地问:
“乌雷,留祯,找孤有何事?”
乌雷和沈留祯这才一起收了下巴,站直了身体又一起躬身行礼,对着站在殿门口的太子石余天真道:
“儿臣见过父王。”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太子说完,就用一双深邃又温和的眼睛看着他们两个,等着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