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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公公的宅子里。
带着帏帽的沈留祯,认真地看着何公公,一字一句地说道:
“何伯伯,亦善那个人,我必须看着他死,我才能放心。”
何公公听闻,露出了一个和善且慈爱的笑容来,跟他商议说道:
“这个,贤侄啊,你听我说。你又不知道其他细作的底细,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可是他是魏国的细作头目,他知道的东西很重要,所以他暂时不能死。”
何公公见沈留祯要开口说话,连忙举起手来按住他说:
“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是怕他有一天翻身做了人证,你生命有危险。可是他在宋国的都城,困在深牢里头,又有这么多人尽心尽力地看管,他绝对不可能重见天日的,更加不可能回到魏国去,害了你。你尽管放心好了。”
沈留祯听闻,无语地扬起了下巴偏过了头,好看的下颌线和修长的脖子形成了一道优雅的剪影。
他转了一下身子,宽大的袍袖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摆出了弧度,透着一种慎重的思量。
何公公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沈留祯踱了两步,又转了回来,对着何公公,目光炯炯,像是月光下的湖泊,说道:
“何伯伯,我说实话,我放不下这个心。宋国现在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党同伐异。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争权夺利什么事情都干不出来?
到时候,只要有人抓住了机会想要威胁我做些什么,获得某些利益。
他们谁还管我危不危险,是不是为了汉人、为了宋国在做贡献,说将我卖了也就卖了。”
沈留祯顿了顿,一字一句强调说:
“我,只相信死人。”
何公公很为难,看着他眸光闪动,又没有说话。
沈留祯移开了目光,没皮没脸,破罐子破摔地说道:
“好,那您也不用费心思帮我圆谎了,现在那些魏国的细作肯定早就猜到亦善被捕,跟我脱不开关系。
说不定消息已经送到了魏国皇帝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