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宗方知道自己不能多说话，否则就露馅了。他需要赶紧套出最重要的话，他模仿王同奎的声音说：“她走了吗？”

这句话是吕宗方在一瞬间精心设计的。如果小剑在这个人那里，就是问小剑走了没有？如小剑没有去这个人那里，那人也可以理解成问小丫走了没？

“走了！中午离开的。”

吕宗方知道小剑离开了，再问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小剑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去向告诉这个人的。他说：“知道了！”

说罢，吕宗方就挂了电话。

…

他随即对杨青剑说：“你立刻安排人去查这个电话的地址。”

“是！”

杨青剑拨了一个电话，随即走了出去。

余则成、吕宗方俩在那里听电话录音。

主要的信息量在这两句话中：‘小丫那边没有问题，今日我盯了她，没人跟踪。’‘走了！中午离开的。’

吕宗方说：“今日王千滚没有去盯梢王小丫？”

余则成还不知道详细情况，不过，他能猜得到。他说：“既然王小丫已经将情报传递出来了，王千滚可能觉得没必要再盯梢了。”

吕宗方的那张死人脸笑了，说：“他还歪打正着了！”

“嗯！我马上通知他，明天也不要盯梢了。”

吕宗方陷入沉思。

余则成也在思考着：‘小剑离开之后会去哪里呢？’

两人对看了一眼，随后，两人都笑了！

吕宗方说：“我俩被这个女人搞得灰头灰脸的。你说，她真的很有本事吗？”

余则成笑着说：“她有没有本事，看看我俩的狼狈样不就知道了。”

吕宗方摇了摇头，说：“想不到小日本也能培养出这么厉害的间谍，还是个女人。我们军统怎么就培养不出来呢？”

余则成说：“我们也有这样视死如归的女同胞吧！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

这时，电话铃响了。

吕宗方一把抓起电话，说：“嗯？”

“科长，刚才打电话的公用电话亭找到了，在健康路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