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问:“什么事?”
厉长虹道:“去了就知道了。”
他把儿子送到了乾元厅外,让他独自进去,自己则是隐匿身形,悄然离开了。
谢天独自进入乾元厅,里面人不少,他师尊,他家阁主,以及徐家父子都在。
“等我呢?”谢天笑着道。
“等你呢。”越江吟上前扶着徒弟,让他坐到自己身边,而后转头对徐定海道,“天儿的外伤已经好了,但内伤还得慢慢调理,我写了个药方,需要找齐这七味药材方可治愈焚天剑在他神魂上造成的创伤。我寻思着他与你家宁儿曾经并肩作战,也算是好朋友了,不如就让潇宁陪他去找药材,你看如何?”
谢天一听就知道,这是给他和徐潇宁创造独处的机会呢……
他下意识地看向徐潇宁。
那家伙低着头,规规矩矩坐着,双眼呆滞,一脸麻木。这种场合下,他显然没有发言或者拒绝的资格,他这样的乖孩子,只能被迫接受长辈的一切安排。
徐定海面露难色:“宁儿自然义不容辞,只是……”
他上下打量谢天:“谢公子伤得这么重,这小脸白的,嘴唇也煞白,还气喘……看样子不易外出。要不他留在归元殿养伤,劳烦玄度君和我家宁儿一起出去为他找药?”
所有人将目光聚到了松月溪身上。
他喝着茶,面色从容。
徐定海笑呵呵道:“玄度君毕竟是谢公子的阁主嘛,而且谢公子是为了救他才伤的,为下属找药应当是分内之事,对吧?”
“脸白问题不大,”越江吟看了看徒弟的脸,笑着道,“这不是还能喘气么?能喘气就能出门,盟主不必担心。”
“怎能不担心,”徐定海忧心忡忡道,“他与我儿年纪相仿,伤成这样,着实让人心疼。据我所知,谢公子还是家中独子呢,自幼被家里当宝贝养,万一出门后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导致伤势加重,那可是不得了的。还是潇宁和玄度君去吧。二人快去快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