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到了这种尴尬的局面,徐潇宁顿时局促起来:“有谢天陪着他呢……人家,人家是一个门派的。”
“一个门派怎么了?”徐定海笑着道,“你和神君还是天生一对呢。你赶紧去看看他。”
徐潇宁怎么也不好强行挤进卧房,厚着脸守在松月溪身边,只得拉着他爹再次说起晏春的事。
他说的颇为详细,几乎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全都重新讲了一遍。他爹端着杯盏,听得很认真,频频点头,等他讲完,还夸他成长了许多。
但是徐潇宁却觉得,他爹根本不在意晏春之死,只在意撮合他和松月溪。
这让他有些沮丧。想到人家荆夏大老远来找他,他更加难受。
他原本应该把谢天无意间打断了晏春的话头这事也说出来,包括那焚天剑。但他担心说了之后谢天会有麻烦,而他本人相信对方没问题,故而思忖过后略下了此事没说。
晏春的事讲完了,徐潇宁犹豫一番,想和父亲说说自己和师姐的事,好好把话说清,表明自己的态度。
但他爹多么了解他,一见他张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马上在唇前竖起一指,又抬起眼帘往天上看,示意他不要提。
徐潇宁也怕自己过于强硬会对荆夏不利,故而不敢再说了。
一个时辰后,徐定海站了起来:“还是去看看神君吧。他身份特殊,事关天界,咱们父子需得谨慎对待。”
徐潇宁不好拦着,只能随他出门。
两人刚走出去,便有山庄弟子匆匆进来,喘着气道:“盟主,合欢宗的厉宗主登门拜访。”
“厉宗主?”徐定海眉头一皱。
徐潇宁一听就乐了,这下可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