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抿了抿唇迎着他的目光:“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和你不一样,兄长大人。你是纪家的嫡长子,而我只是他养的一条狗。”

纪云锦瞳孔猛缩,苏鹤继续道:“你猜猜今日若不是你拦着他,我现在还有机会这样和你说话吗?”

“别再自欺欺人了,从小玩到大的过家家游戏难道你还不腻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纪云锦,我恨他,我恨整个纪家,包括你。”

苏鹤这番话说的过分淡然,脸上的神色称得上是平静如水,可他字里行间都是对纪家明目张胆的恨意。

纪云锦一时间竟分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气话。

即便如此他仍是强压着心头上那股莫名的慌张伸手去探他,脸上是一副讨好般的讪笑:“阿舒,这种玩笑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苏鹤躲开他伸来的手,眸子冰冷,淬着令人胆颤的恨,狠狠扎进纪云锦的心窝里。

仅仅是一眼,纪云锦脑子里忽的一片空白,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猛地断裂开来,眨眼间化作滔天的怒意向着苏鹤涌去。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苏鹤纤细脆弱的脖颈正被他死死掐在手里,苍白的脸涨得通红,眼眶噙出泪珠。

察觉到纪云锦的目光,苏鹤甚至朝他露出个冷笑,眸子里的不屑刺痛了他的眼睛,苏鹤这副模样显然在说,瞧,你和纪远鸿有什么不同?

纪云锦像是突然被烫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松了手,看着苏鹤趴在床上大声咳嗽,浑身伤口再度涌出大量血迹。

疼,很疼。

纪云锦长这么大从没像今天这样疼,胸口传来的钝疼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