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纪云锦勾了勾嘴角,他只答应苏鹤抓住絮棠,其他的根本不归他管。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沈梨初和苏鹤两人,沈梨初不担心絮棠会逃走,他的妖力早已将整座客栈包裹,但凡絮棠有逃跑的念头,沈梨初一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

先前天暗他看不真切,在大夫替苏鹤处理伤口时沈梨初才发现他浑身竟有数十道鞭痕,密密麻麻。

每道伤口都被人生生撕裂又愈合,他想象不到苏鹤是怎么一个人顶着这些伤口从纪家逃出来的。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沈梨初眉间阴郁经久不散,猩红的眸子隐隐透着些许疯狂,他无法忍受苏鹤再一次离他远去。

是师兄骗了他,是师兄说过会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

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怎么做才能让师兄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怎么做才能让师兄永远待在他身边。

——

苏鹤睡了三天三夜,沈梨初就守了他三天三夜。

他昏迷的第四天早上,太阳还未升起,可空气里却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满天里雾气腾腾。

苏鹤睁眼就看见靠在床头的沈梨初,眸子微阖,长睫轻颤,眼皮下的乌青一览无遗,一张俏脸尽显沧桑疲惫。

这就是苏鹤不愿意让沈梨初一起跟着来的原因,若是沈梨初在场的话指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如今沈梨初对他的一切都十分敏感,五年前他就死在沈梨初的怀里,这份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几乎成为沈梨初每晚的梦魇与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