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几年, 闻酌警惕性极高。
几乎是瞬间,他就错步挡在了顾明月后面,抬着胳膊就把飘在空中的枕头打在了地上。
没什么准头, 力道却很足。
顾母扑腾着胳膊,挣扎出顾大丫掣肘,手指指向顾明月,破口大骂。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只管走,走出去我就当没你那个闺女!以后我就是死在外面, 都不要你管!”
“妈妈, 你这是干什么呢?”顾明月按下闻酌抬起的手, 冲他笑了下,从他手里拿过枕头,握在手里,慢慢踱步回病床前。
她又不是原主, 没有任何亲情或母爱的期盼,顾母那几句话又能要挟着她什么?
看着她越走越近,顾母不知怎么就怵了下, 直起来的身子矮了两分,偏过头, 梗着脖子道:“你别喊我妈,我就没你这个黑心肝的闺女!明知道你弟弟现在都快过不去了,你敢走?还有没有点良心, 那可是你亲弟!”
“妈妈, 你是不是忘了,也就是我亲弟顾大宝前段时间公路别车, 差点没撞死我们。”顾明月手抓着枕头一角,也很好奇。
究竟是谁给顾母的底气让她能说出这种话?
“都说了是闹着玩, 大宝又不是故意的。”顾母语气弱了片刻,很快又抓住要点,“再说,我不是给过你房子吗?现在你弟弟出了事,你那房子...”
“卖了。”
又是一个巴望着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