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在他眼前打开又合上,空荡荡地走廊里又只留他一人。
而后,没多久,彭姨也接到信赶来。
两个人对着除了最开始的几句话,谁也说不出其他。
产房的门关上再也没打开过,他手腕上戴着的表,分秒针不断地相遇,发出一圈又一圈地机械转动声。
天色将将擦黑,走廊间却又传来病床轮子的转动声,新的产妇由远及近地推入待产室。
家属跟到门口,照例被留在外面,焦急等待片刻,便又朝他们开口问些情况。彭姨强挤出笑,不走心地附和两句。
闻酌一字不言,目光只死死地盯在面前的两道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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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怎么不哭啊?”产房里的护士轻拍了下刚分娩出来的婴儿,连拍两下,才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地啼哭声。
“哇!”
护士松一口气,同顾明月开口道喜:“是个小男孩,手指齐全,声音洪亮。”
孩子简单擦洗称重后,裹了个顾明月带的红色小被子,被抱过来给她看了眼。
“像妈妈,很漂亮。”
顾明月看被护士抱在眼前的小家伙,皱巴巴地一团,眼睛都还闭着,小脸却是红扑扑的,嘴巴微微张开,用力地呼吸。
“是你呀,小坏蛋。”她低下头,脸颊轻轻碰了碰他,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不带任何的虚伪、客套与礼貌,是发自内心,很纯粹地一个笑。
“新妈妈先闭眼休息,我把孩子抱出去给爸爸看看。”
顾明月确实已经很累了,闭着眼,轻声道了句谢。她孕期虽然照顾的好,孩子也不重,但生他出来还是挺费劲儿的。
极度消耗后,身体就是一种近乎掏空的累,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