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注意着分寸,没用鞋跟踹他,鞋面碰了碰他西装裤。
不轻不重,跟勾他一样。
闻酌默默地数起来了日子,面上却还端地像个正人君子:“别闹。”
谁跟他闹了?
明明就是踹他来着。
顾明月一看就知道他歹人生邪心,心思多少是有些想偏了。
没在外跟他说不着调的话,只拉过他面前的杯子,朝他笑地灿烂。
无事献殷勤。
闻酌脑中闹着警铃,但指尖微动,却没有阻止她。
娶她回来也有一年了,倒不至于不敢喝她倒的酒。他眼露欣赏地看她抬酒瓶,动作动作流利漂亮,给他倒满了一杯。
“有什么说头吗?”
“有啊。”顾明月给自己倒了杯半温不凉的水,把他酒杯放到他掌心里,想起他刚刚的反应,微尖的指甲不动声色地在他掌心画圆。
细细痒痒,这才是勾。
或许是今天喝的本就有点多,闻酌望她眼里微微都有了火。他蜷起掌心,却不及她早有准备,没留到人,却沾了一手的脂粉香气。
顾明月是最不能抓到人的弱点,坏心思地退回到安全距离,又学他那幅正经样子,拿起自己的酒杯,笑靥如花:“我这杯酒当然是为了敬我那个帅气辛苦又迷人的老公。谢谢老公,这段时间辛苦了。”
她说的情真意切,闻酌喝的也爽快。
他依旧是不怎么喜欢喝酒,但顾明月在眼前,他喝什么都高兴。
顾明月看他喝尽,才慢悠悠地补了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