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姨早没了赚钱能力,又不舍得花顾明月跟闻酌给的钱,每个月就靠着一点儿退休金和之前的棺材本过日子,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顾明月给她太阳穴附近抹了点清凉油,抱着彭姨,语气依旧如常。
“姨,您看着我,”顾明月握着她的手,引着她来看自己,“我在这呢。您相信我,不管什么事,都不会是个事。”
“我向您保证。”
彭姨看向顾明月,眼窝子里面都是泪。顾明月耐心地安抚,逐渐平复了她的情绪。
看着彭姨的脚没什么事了,闻酌拧好药油的瓶盖子。
“走吧。”
彭姨有一瞬的怔楞,而后,连忙看向顾明月,带着满满的依赖和求助。
顾明月轻声细语:“姨,事情到了现在,咱们肯定是要趟警局。不说钱多少,咱们至少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彭姨正是精神脆弱的时候,六神无主,见顾明月跟闻酌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会跟着点头。
“我都听你的。”彭姨两个手都放在顾明月手里,微微发颤,明显是还没有从早起的打击中回过神,“都听你的。”
甭管是多么大的人,做了错事,都会忍不住想讨好家里人。
彭姨现在脑子都转不动了,顾明月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只不过晨起打击太大,她站起来的时候,头眼止不住地发昏,脚下都是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一路都是被闻酌给背到车上。顾明月抱着小家伙跟在了后面。
车内弥漫着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