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喝酒、玩骰子、回家……
他停顿了一瞬,看向她:“但我现在很喜欢回家。”
喜欢每次到家都有个嗷嗷待哺的她,又或者是已经酣然入睡的她。
如果他的生命是一块海绵,那顾明月就是一团水,无形的渗透到他的方方面面,潜移默化,深远持久。
闻酌闷了口酒,再度掀开骰盅,目光瞥到骰子,只有两个骰子是六点。
手气一如既往的糟糕。
他又倒了杯酒,很是爽快地,一饮而尽。
是真的能喝。
顾明月咬着签子,已经琢磨着想走了。
“赌这把吗?”闻酌目光沉静,不见醉意,“条件你开。”
顾明月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闻先生,你下午刚说完我贪财重利,我们还吵一架,你该不会忘了吧?”
“...我们,下午不算吵架。”他嘴笨,不过脑子的说了一句,顾明月就叭叭地怼回来好几句。
句句还都往心口上戳。
闻酌怎么可能不生气,又不是泥做的。再说他打小闯社会,又在五一路先后开了几家店,胆子大,本事强,也算是独断专行这么些年,脾气平日里收着不显,又怎么小到哪儿去?
只是,再大的气在看见顾明月为他精心布置的屋子时都散了。
闻酌借机静静端详她,很难说透下午看到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心情。他有眼,不瞎,满屋精心的布置下盖着一颗藏不住的,为他而跳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