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青蛙,步步皆深渊。
“不去。”
顾明月孤身上爬,清楚明白知道不会有人会在下面接住她。所以,她平等地排斥任何会拖累,甚至逼她下跌的东西。
别说碰,进去都不会进去。
她吹了口风车,欢快着迈着步子,继续朝前走,追着风的影子。
闻酌停顿一瞬,长腿一迈,旋即跟上。
“你应该...不喜欢进那里吧?”顾明月听着昨天三丫说的八卦,看向他,问的认真。
原则性的东西,没有余地。
她一不打破,二不扶贫,三不当菩萨陪他沼泽里挣扎脱身。
两人停在路尽头的荒凉处,入目都是被圈起来即将要拆的自建房。
房地产刚起步不久的江市,很多地方发展的都不甚完善。
“嗯。”
闻酌知她欲言又止的是什么,低头含了根烟,打火机拿在手上,按下的火光微灼拇指皮肤,带来些许刺痛。
“我爸确实是个赌徒,在我生日那天上的赌桌。”
经年之后,他第一次提起那些掩盖在岁月里的伤疤。
“那些传言不少都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他熟练地吐出一个烟圈,将香烟夹在手指间,语气平淡,像是再说别人的故事,语调不见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