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冒进了,早起不该出去的。
但她也习惯了一个人扛,没料想闻酌突然回来,一整天地跟着她吃睡都不踏实。
这对顾明月来说,是一件有些奇怪的体验。
从小到大,生过这么多场病,大的小的各种。自己扛过,也有过同事陪着去看医生,但更多的还是一个人抱着电脑去急诊挂点滴。
从来没有哪一次会让她觉得自己做的不甚恰当,她好像让别人跟着担心了。
同样,也没有那一时刻,让她如现在般觉得安心,很舒服。
既不用算着以后怎么还人情,也不用担心睡过头,针头回血。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只要静静地享受被人照顾着就好。
很新奇的感受。
但,很不错。
闻酌说不过她,只掐着表收了她手上的图纸:“再躺会儿。”
顾明月手揉了把还有些热的脸颊,突然坐直看向他,眼里都是做坏的灵动:“不想躺,除非,闻先生陪我一起。”
她刻意卖乖,哄着闻酌上.床。
闻酌在外跑了几天,最该上床休息的就是他,可他却在家里,笨拙地忙活了一天。
顾明月拍了拍床边,很是大方:“来嘛,肚子也给你摸。”
闻酌顺着她的劲儿,被她拽上床,刚躺着的时候怕自己身上凉,没敢靠近她。
顾明月却已经习惯,自发地滚到他怀里,熟练地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车买的怎么样?”一开口,问的就是生意上上的事。
煤渣厂要干起来,最离不了的就是煤渣和运输车。
顾明月憋着想问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