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眼泪汪汪的看向周围,聚的人早就被保安大爷驱散了一多半。早先愿意开口的大男人一涉及到钱也都倏忽闭口,步履匆匆地走了。
社会就是这样,人心大多自私。
装可怜、博关注,自顾自地把自己在一个低的位置,借以仰仗陌生人施舍的善心或仁慈。
未免过于天真。
眼泪留给别人看,向来毫无意义。
别人或许会停下来多看两眼、也或许会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偏向话。
可注目得不来公平,偏向话也扭转不了事情的成败。
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谁也不会为你停留。
避都来不及。
做人,尤其是势弱的一方,想着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又或者想做世界的中心,每天做着陌生人来哄你、帮你、围着你转的美梦。
不如趁早歇歇。
江柳性格比她想的还要奇怪。
顾明月没了继续看的兴致,把报纸放回报架,见着闻酌走来,起身迎了上去。
“这里。”
她朝闻酌挥了挥手,省的他没看见自己。
闻酌肩膀上挂着她的提包,单手拿着自己的皮包,另只手拿着开好的单子。
稳步走来,眉头轻皱,些微无奈。
“等我过去。”
人多,怕别人撞着她。
顾明月也就没继续往前走:“知道了。”
闻酌步子大,三两步走过来,拿着挂号单给她看。
“走吧,还是在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