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一会儿有事吗?”
“没事啊,咋地了?”彭姨拿着抹布正擦桌子,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给你们跑腿的?”
“不是。”顾明月自诩讲公平,轻咳一声,提醒闻先生。
闻酌侧对着她们,肩背松弛,哼笑一声,游刃有余地洗刷碗筷。
小区老旧,不供热水,家里洗刷都是他包全。他手糙有劲,干活也快,用不着顾明月干这些。
没娶媳妇之前,他一个人也是这样活的。
总不能娶个媳妇就把自我抬高,把自己给供起来了。
不是那样的人。
顾明月见他神情放松,莫名地带了分紧张。
这种感觉有点像夏天烧烤摊上玩的那把骰盅。没掀盖前,就已心不定——
犯了做生意的大忌。
“那是什么?”彭姨催她开口,很是担忧。
话说一半的,最吊人心。
“是我跟闻酌想给您另租个房子。”
顾明月脑子微转,突出强调,换了种说法,“这眼看着就入冬,往后天就黑的早了。您每天还这样几趟的跑,我们放心不下您。要再遇见个下雪天,雪天路滑的,您来返也不方便。我们也都提着心。。”
她刻意在语句中放大自己跟闻酌。
“我有什么可让你们提心的?”彭姨如她所想的开口,甚至都还开始摆手,“你们两就是想的太多,也不想想租个房子得多少钱?都是要当爹妈的人了,也不知道省着点花。这孩子……”
一提到孩子,彭姨就刹不住车,顾明月轻松口气。
她隔着窗户朝闻酌看去,眼里微微带了些得意。
说话可是个艺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