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抵达目的地,孩子们已被有限空间束缚太久,齐齐一下子仿佛脱笼的小鸟涌进这片苍茫皑皑的冰天雪地。除了还在车内逗留的优一郎小队。
擦净优一郎嘴巴边的口水,米迦喊醒熟睡的他。
悠悠然醒来,优一郎发现玻璃窗外的世界雪白一片。非常美,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可还是美到他一时忘了回击电线杆子的冷嘲热讽。
下车后没和优一郎和米迦集合,君月脚步匆匆去了低年级部,像是去找人。
他不在,优一郎反倒轻松,在旅社放置好行李,和米迦一起出门滑雪。
为保安全,第一日活动范围限定,且有老师与工作人员看护。
优一郎穿好护具,踩上无舵雪橇。信心满满站在冰坡上,朝米迦比了下大拇指,起划。
他动作太快,米迦甚至没来及拉住他。
橇板由原紧贴的雪层转而向天空上划出两道凌厉的弧线,在激荡起的雪花中,优一郎以扭曲的姿势,像一颗加速的蛋,咕噜咕噜咕噜一路从上坡圆润滚到了坡底。那画面太美,米迦默默捂上了眼睛。
好在坡度小,优一郎没受伤,只全身掩埋了雪。他愤愤然咻地一下站起来,像一只湿毛的猫抖了抖身上积雪。爬上坡顶,啥也不干,先给了笑得直不起腰的米迦一记眼刀。
你笑的太夸张了。
可小优实在太有趣了,我从没见过谁是那样下坡的。
为重振雄风,优一郎换了个方位,深吸口气,准备来场华丽逆袭。
然后再一次七晕八绕地滚到了坡底。
等到优一郎爬上坡,这回抱着腰笑哈哈的人变为了两个。
为什么电线杆子你会在这里!不许笑啊混蛋!
君月难得没反讽回去,因为实在笑太厉害说不了话。
优一郎觉得那一声声笑比嘲讽的语言更听不得。你凭啥笑,米迦我早习惯了所以随他去笑好了,可你这个光长个不长脑的笨蛋凭毛?凭毛!
见优一郎不服气,君月不屑地摆正雪橇,挑衅的向他抬抬下巴,然后开启滑行。
有姿有势的摔,有模有样的滚。君月以一种比优一郎优雅不到哪里去的状态跌落半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