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爹爹娘亲撑腰是这样的痛快,从前她哪敢戏耍殿下啊。
程筠弯了弯唇,心情甚好的合眼入睡,不晓得明日殿下落在爹爹手中又会是怎么样的,真是有些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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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烬翻出院墙之后一直不曾走远,他在信国公府附近徘徊着,脑中乱的很,他还是有些不信,莺莺怎会失忆呢,她还记得云楼之事,偏偏就将两人之间的事给忘了,这世间当真有这样巧合的事吗?
过了一会,他原本想再回去瞧瞧,仔细问个清楚,可想起方才程筠哭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再想到她如今身子重,需要好生歇息,到底还是忍住了,转身去了荣宣伯府。
江浸月这个孤家寡人自然是还没睡下,即便是除夕夜,荣宣伯府也冷清的很,连一盏红灯笼都不曾瞧见,大抵是整个上京最冷清之地了。
江浸月见到裴烬一点也不惊讶,笑道:“可真难得,殿下竟会来陪着下官守岁。”
“江浸月,我问你件事,你觉着人有可能只忘记一段时日之事吗?”裴烬坐了下来,满面愁容。
江浸月挑了挑眉,心中了然:“殿下这话,莫不是信阳郡主失忆了?”
“嗯,她忘了我带她回京的那段事,可她还记得云楼之事,只单单忘记了我与她的那一段往事,可能吗?”裴烬还是觉着不可能,从未听过这样的事。
江浸月的指尖搭在桌上,沉思片刻道:“殿下,下官倒还在真接触过这样一个案子,一般失去的那段记忆,都是那人极其不愿回想,甚至是她人生痛苦的根源所在,因此会下意识逃避,在经过重大挫伤之后,便会选择性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