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来朝痛得龇牙,低声道:“轻点轻点。”
林道长在下边看不到他们的小动作,但也多少能猜到一点,她轻哼一声把小年抱起来,慢悠悠道:“这大半夜的, 该进屋进屋, 我要把小年带去睡觉了。”
房间都在二楼,小年一上去就能看到他们,两人听到话自觉转头进屋。
等薛今是回过神来,他已经被顺势起了坏水的宴来朝拐进房间。
看到房间门被关上, 薛今是和宴来朝面面相觑,他率先哼一声刺道:“谁说的今晚没人回来?”
宴来朝眨眨眼睛:“别冤枉我, 我可只说了他们暂时回不来,没保证一定不回来。”
几百年没谈过恋爱,头一遭谈就撞上这种尴尬事,薛今是一想到自己刚才跟个狗崽一样咬这家伙的肩被人看到了, 就恨不得下个失忆咒法给林道长。
他扶额半晌, 不太真诚的骂道:“回你自己房间。”
宴来朝眼珠子一转,开始忽悠:“我妈刚才都看到我们那样了, 要是今晚上我回自己房间,他说不定会觉得你是心虚或者恼羞成怒。”
真·恼羞成怒·薛今是:“……”
他死要面子怎么可能承认,只能被宴来朝这句话拿捏,随后臭着脸道:“那你睡沙发。”
房间里有个落地小沙发,单人的,目测加上两侧扶手长度不超过一米二,宴来朝看过去的时候眯眼:“天这么冷,你真忍心让我睡那小东西?”
薛今是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一个准神,可别睡个沙发就感冒了,说出去地府鬼神都要笑的魂飞魄散了。”
对视一会儿,见薛今是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宴来朝抿抿唇,可怜巴巴叹口气,道:“……真狠心。”
薛今是哼出气音,转头去收拾东西,顺带重新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