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凑过来,悄声问:“你说国公爷什么时候会醒来?”

这可难到宋朝夕了,她也拿不准啊,只能说容璟现在的情况很正常人一样,说醒的话随时能醒,说不能醒的话说不一定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这事还要看老天怎么安排了。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永远也醒不过来。”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夜晚的湖心小筑安静得有些骇人,朝夕推窗而立,看向头顶的明月,忍不住想起从扬州赶来经常的表哥们,也不知道哥哥们这几天住在哪里,他们跟侯府不对付,肯定是不愿意去侯府的,她如今嫁人了想出去见他们也没有从前那么容易了,要是姑母在就好了,她也能找人说说话,如今国公爷没醒,老夫人免了她晨昏定省,一日三餐都有丫鬟送现成的来,她一个新嫁娘无事可做也有些无聊。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青竹端了一盘瓜子仁来,宋朝夕一愣,眨眨眼,“谁剥的?”

青竹唇角微勾,“自然是我和冬儿。”

宋朝夕一愣,好笑地捏着青竹的脸,“我家青竹真会疼人,知道你家主子懒,就把瓜子剥好了。”

青竹脸颊发热,转身给朝夕准备回门穿的衣服。

吃瓜子仁就是爽,宋朝夕爽的不行,次日一早她爬起来时看向床边的容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