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明明昏迷这么久,他身上却无不舒服的地方,他记得自己在那场战役中伤了左手腕,以他受伤的程度,他左手应该废了才对,可如今那里却连一点疤痕都没有,这让他有些怀疑,坠马受伤是否只是一场梦。

宋朝夕见他不说话,就没话找话:“国公爷,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容璟手指在床边扣了扣,声音极淡,“出去吧。”

宋朝夕下意识听话地站起来,走到门边才想起来,不对啊,她去哪?她就住在这啊。

你的床还要分我一半呢。

她又折回容璟床边,容璟见她又回来,视线再次落在她身上,宋朝夕挠挠头,在他逼人的视线下,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在这样的情况下,到底怎么开口才能显得漫不经心而又稳住气势?

容璟便看到这位容貌过于出色的大夫在房中踱来踱去,半晌不说话,他蹙着眉头,等了许久她还没起开话头,手指就在床上扣了几声,语气很淡地唤了一声:“十一。”

宋朝夕一愣,下一秒,一个身影从窗口跃入,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跪在地上,难掩惊喜:“国公爷!”

容璟淡淡地应了一声,不怒自威:“我昏迷这段时间,可有需要对我回禀的事?”

梁十一下意识看向女扮男装的宋朝夕,那了然又复杂的眼神把宋朝夕看得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