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被人罚站一样行礼了。

下人们都在看她,程妈妈脸有些挂不住,便给顾颜使了个眼色,可顾颜只顾着想心思,根本没察觉到她被罚站。

程妈妈气不打一出来,宋朝夕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继室,她主子可是明媒正娶的国公夫人,是这府中的头一份,就算现在去了,世子爷是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主子的那份荣耀还是在的,宋朝夕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这样对她!

宋朝夕哪里看不出她的想法?这刁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丫鬟给她后背塞了个引枕,她靠在引枕上,看着程妈妈红唇微抿,“你说你是先国公夫人的陪房?”

程妈妈站得汗都下来了,她勉强扯起唇角:“是的,夫人。”

宋朝夕声音很淡:“你一个月拿多少两银子?”

程妈妈低头道:“约八两银子。”

“哦?这八两银子是从哪里领的?”

程妈妈被问的冷汗涔涔,头埋得低低的,“是从国公府领的。”

宋朝夕看向手指尖,声音骤然冷了:“哦,既然是从国公府领的,也就是国公府的奴才了,你一个奴才第一次见到主子,不跪也就罢了,竟然连腰都弯不下去,看样子是我们国公府的庙太小,容不下程妈妈这尊大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