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谢谢先生。我家阿柳……她还好吗?”
“和你一样,挺好的,小紫不是坏孩子, 不会欺负你妻子的,放心吧。”
徒应琉这辈子过得非常幸福,和司徒锐晚年收养了一个孩子,可以说一生无忧,偶尔有人说闲话,不过徒应琉已经不是那个会在意无关紧要眼光的人。
徒时卿自然是满意的,他原本还担心谢柳会发现他的不对劲,没想到,谢柳也和他做了同样的选择。
也是,他们就只有小六这么一个孩子,一辈子为他,后来变成了那样,有机会改变又怎么可能会放弃。
“谢谢。”徒时卿有些留恋地看了一眼水镜中正被司徒锐和养子拥着的徒应琉,转身不再看他,“那么麻烦先生送我去投胎吧。”
“一路走好。”叶为安敬了一杯酒说道。
除了在徒应琉这件事上,徒时卿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老师,有时候,并不能说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徒应琉出生之前,他就已经是老师了,他不会当一个父亲,于是就用老师教导学生的方式来面对徒应琉,而他一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徒应琉确实很乖,比他遇到的大部分学生都要乖,徒时卿是骄傲的。
但其他学生有家人,不用时时刻刻面对严厉的老师,可是徒应琉不行,他时时刻刻面对着老师,一刻不能放松懈怠,就是叶为安过去了以后,也没能将对方的性格掰过来。
这其中的区别,徒时卿大概没有想过。
送走了徒时卿,叶为安没有停留,伸手招来了下一个委托者。
和前面遇到的委托者不同,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一身仙风道骨的长袍,目光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