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背着手转身便走了,杨管事忽然想起刚刚那两个年轻人来,只怕是拿着牌子也过不了船了,但这个想法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片刻便被抛到了脑后,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连忙找出算盘,开始噼啪算将起来,这回赴宴,又要被刮去多少血肉。
江宁与韩致远两人到了东部码头,不知是不是清晨的缘故,码头的人不多,河岸靠着十来条大船,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在水上显得十分壮观。
靠边的一条船上,有一个工匠模样的人正在垂头修理船舷,江宁扬声喊道:“大叔,能否询问一下,船家老板在何处?”
那人左右看了看,抬起头来,对江宁指了指右侧,提高声音回道:“往这边去,最尽头有一个茶摊,他约莫是在那里了。”
两人道了谢,又去了茶摊,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喝茶,呼噜噜的,一口气就喝了大半碗,眼见着两个陌生年轻人过来,眼睛一斜,粗声粗气地道:“做什么的?”
韩致远开口道:“我们想租一条货船。”
那船家老板放下茶碗,拎起茶壶加茶,道:“这几日没有船。”
江宁一怔:“这是为何?”
船家老板头也不抬地道:“运河前几日便封了,漕运所不让通货船,你们来晚了。”
江宁皱眉道:“漕运所方才给我们放了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