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讼师狡辩道:“证词也可以作伪,当时只有你们两人并一个伙计在场,另一方是曾子明与曾元化,即便匕首真的是如你们所说,由曾元化拿出来的,那你们如何证明不是你们夺过了他的匕首,再刺中他的呢?毕竟,江公子手上,可还有匕首划伤的痕迹,这便是证据。“
江宁意识到钱要命一直想要将案件往他们身上拉,他自己并不提出证据,只是嘴皮子一翻,胡乱往他们身上泼脏水,他们若是想洗干净,便要想办法,找证据,来一一辩驳过去,如此下来,他们一方就会陷入被动,疲于奔命了。
想到这里,江宁忽然开口道:“不知钱讼师平日里惯用左手,还是惯用右手?”
钱要命正洋洋得意间,听此一问,不由一愣,道:“我一向用右手,有何指教?”
江宁微微一笑:“请钱讼师做出一个握着匕首往前刺的动作。”
钱要命听了,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做了,比划了一下,面色顿时一变。
江宁却又道:“若是摔倒时,匕首不小心对着自己,应该是如何动作?请钱讼师示范一下。”
钱要命神色有点难看,人若是握着匕首平刺,伤口必然直的,或者偏下,而当人摔倒时,匕首若是对着自己,刺出来的伤口必然是往上的!
他怔了片刻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这曾元化的伤口有问题?”
江宁颔首:“请仵作一验便知。”
钱要命嘿嘿一笑:“有一件事你怕是不知道,曾元化的尸身已然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