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寅应了,将手中的酒坛放下,接过老人递来的,还是摆了一只碗,揭开坛子口的封泥。
一时间,酒香四溢,随着酒水汩汩流出,老人缓缓地说:“这酒名叫醉八仙,原名鲜酒,乃是北方传过来的,在北方边疆,将士就是喝这酒暖身的。”
陈念寅低声道:“请。”
江宁端起碗来,白瓷的碗里,浅红色的酒液微晃,香气馥郁,喝起来味道鲜爽,较那香销雪要浓烈一点点,余味微苦,他放下碗,并不作声。
老人见状,面色微变,示意陈念寅再换另一坛酒,道:“善酿酒,前朝的传统酒,只是如今技艺已经失传,客人再试一试。”
江宁道了谢,端起酒来一饮而尽,踌躇片刻,不待他开口,老人观其表情,便知道结果了,略带惊诧道:“这两种酒的烈性已经算是上乘了,客人难道喝过烈性在其之上的酒?”
江宁坦然答道:“确实喝过,五两酒即可醉人。”
闻言,老人大惊,尔后才愤愤道:“客人莫不是在说笑?我们醉来坊酿酒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世上有烈性如此之强的酒!有话直说便是,何必戏耍于我门?”
江宁拱手道:“老人家息怒,我说的句句属实,正是因为尝过那样浓烈的酒,才会觉得这些酒水味道寡淡,或许是各人口味不同罢了。”
听他这样说,老人勉强镇定下来,又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同你争执什么。”
他说着,不再搭理江宁,转身出门去了。
陈念寅歉意笑道:“我爷爷性格如此,还请客人不要介意。”他说着,又道:“不过,客人所提过的酒,我们还真是从未听说过,不知客人是在哪里喝的?”